夜读《小窗幽记》

清凉

夜读《小窗幽记》，云，“人有一字不识，而多诗意；一偈不参，而多禅意；一勺不濡，而多酒意；一石不晓，而多画意者”，此言粗看极为有理，似有一霓裳羽衣之人，凭窗独立，衣袂飘飘，如诗如画，面如桃李，如醉如霞！然细思则不然，且不说其谈吐无物，就其面容，怕也难耐寻味，三十岁前，面貌由父母；三十岁后，面貌由自己，此皆不虚之言，人不必貌似潘安，但求气质儒雅洒脱，《幽梦影》曰，“楷书须如文人，草书须如名将，行书介乎二者之间，如羊叔子缓带轻裘，正是佳处。”似有不妥，何如“文人须如楷书，名将须如草书，我辈皆欲为行书，慕羊叔子缓带轻裘，正是佳处。”既是文人欲如行书，必习武以壮筋骨，我如今文人好武，欲求“一日不练，而多拳意”，怕也是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