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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陳茂森和王西安老師把陳照奎老師請到家鄉後,被安排在族人陳立周家的廂房裏居住,並派他的嫂嫂負責照顧生活起居。陳照奎老師每早教拳時,先讓大家做15分鐘熱身運動,陳照奎老師示範動作一絲不苟,講解明確,細膩盡致,邊說邊做。當時參加學習的學生有100多人。記得列在第一排的有陳德旺、陳小旺、王西安、朱天才、陳正雷。我列在第三排的右邊,陳照奎老師11歲的兒子陳瑜(小名,小胖)站在最後一排,位置固定後,天天如此。新架教到一半的時候,經陳茂森老師的外甥介紹,陳茂森和陳照奎老師去鄭州教授太極拳,半個月後,陳茂森和陳照奎老師又返回了陳家溝繼續教拳。說起陳照奎老師在陳家溝教拳,還有一段學生和陳照奎老師過招的故事。當初,陳照奎老師被請回鄉時,陳家溝人都想見識見識陳照奎老師的功夫,但又不敢冒然上去試招。陳德旺膽子較大,毛遂自薦與陳照奎老師試招。陳照奎老師往板登上一坐說:“你來打吧。”陳德旺一記掩手肱拳打到陳照奎老師腹上,只見陳照奎老師腹部一收一脹,刹那間,陳德旺被彈出去一丈多遠。當時就把陳德旺的右腿摔傷,致使陳德旺一周後才得以復原。後來大家問陳德旺當時的感覺,他說自己出拳後,像打在棉花上一樣,後來又像閃電似的被彈了出去。 1974年陳照奎老師再次回到陳家溝,和陳茂森老師一起住在陳家溝村南頭陳殿陽家的街房裏,和往年來時一樣,仍是早上6點到陳家溝大隊院裏,繼續教陳式太極拳新架。在這其中的一天晚上,當只有我、陳茂森老師和陳照奎老師的時候,我們三人在一起拉家常,這是我說:“茂森伯,你給陳照奎老師介紹一下我們的有關情況”。陳茂森老師說:“好吧”,接著他就問陳照奎老師:“你知道張發林嗎?”陳照奎老師說:“知道”。陳茂森老師說:“那就是進才的外公,1928年就是張發林陪同你父親去北京的,也是張發林於1932年把你和你母親一同接到北京的,當時你們住在北京菜市口。進才的外公張發林在你父親沒有去北京時,就一直跟隨你父親,你父親的一切外事活動都是由張發林負責。我是等你們安置好以後,才去北京的。” “你們一家去北京後,我就到聯保處工作,當時的聯保處處長是進才的父親,進才的父親程學道有一位堂兄叫程學孟,是當時的抗日將領,他的司令部曾住紮在趙堡鄉,因程學孟將軍和咱五哥照丕、七哥照海、以及你哥照旭都曾供職於抗日將軍範廷蘭的部下,程學道和我們弟兄之間關係也比較好,尤其和七哥關係最好,加上程學道喜歡打抱不平,行善濟貧,大家都願意和他交朋友。那時我常下鄉辦事,有些辣手事不好辦時,我就常拉著程學道和我一起下鄉,大部分人都認識他,有些人一看是程學道,大家都很尊敬他,也願意買他的面子,所以有些事就很容易解決了。直到我去北京前,我和程學道關係一直都很好,1960年我從北京回來以後,和程學道一直保持著來往,這不,前兩天,程學道還來找我,讓我告訴你,讓你好好照顧進才呢?” 陳照奎老師聽到這裏,笑了笑說“進才你就好好跟著我練吧”。陳茂森接著說“你照奎老師排行老十,你以後就叫他十叔吧”。所以後來當面我都向陳照奎老師叫十叔,陳照奎老師對我也特別好,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外人。有什麼事也願意和我交談。這才在後來陳照奎老師在焦作礦務局張獻洲家住時,成立的生活小組,由我負責和陳照奎老師的溝通。陳正雷最後一次見陳照奎老師時,他看見陳照奎老師,只要一看見我就一直笑。他說“我看老師對你特別不一樣。” 這一次陳照奎老師在陳殿陽家和陳茂森住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把新架套路全部教完。 1976年陳照奎老師再次回到陳家溝,給學生們糾正新架,並拆架分解講授每一個動作的要點及其用法。 1978年的3月份,陳照奎老師應焦作市太拳愛好者邀請,到該市教授陳式太極拳,曾住在礦務局工作的張獻洲家裏,晚上到公園教授新架和擒拿。陳照奎老師教課時話不多,但教學嚴謹,爲了讓學生準確掌握每一個動作,他反復示範,不厭其煩,直到學生學會為止。 爲了照顧好陳照奎老師的生活,學生們推薦成立了一個生活領導小組,負責安排陳照奎老師的生活起居。另外請了一位廚師,專門負責膳食。五人小組分別是:我---程進才、張獻洲、祝應龍、龔偉、趙峰。我們五人每週六召開一次會議,為陳照奎老師安排好一周的生活食譜,和一些其他的生活細節,都進行全面地考慮,然後徵求陳照奎老師的意見後,由我們生活小組根據老師的意見及時調整,然後再由我負責與陳照奎老師溝通,和陳照奎老師溝通後,再商量下一周如何更好的照顧好陳照奎老師。幾個月後,學生不間斷的增多,為了擴大教學,經過我們生活領導小組成員在一起開會決定,準備給陳照奎老師選擇新的住址和教學地方。當時在跟陳照奎老師學拳的學生中,有個叫祝應龍和史潮記的,在焦作市賓館工作,我們陳照奎老師生活領導小組和二位取得聯系,經賓館的張主任同意,于1978年的5月,幫陳照奎老師搬到焦作賓館,將陳照奎老師安排在賓館的小西院31號。晚上7點我陪同陳照奎老師到賓館北面,焦作職工俱樂部的後院教授陳式太極拳,這時我擔任陳照奎老師的助教,晚上下課後,我再陪同陳照奎老師回到賓館居住。 還有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就是在我陪同陳照奎老師賓館居住期間,本來是我陪同陳照奎老師住在31號,一天,史潮記告訴我:“進才哥,你今天就住29號,我和陳照奎老師住31號,”我說:“可以”。29號本來是服務員招待室,可服務員也很少在該室居住,史潮記是當時的服務員,可他從來不住29號,我不知原因。當我晚上在29號休息的時候,夜裏3點左右,突然發現一個全身穿白衣的女子,從牆上飛下來,兩手使勁掐著我的脖子,我大叫一聲,周身嚇出了一身冷汗,原來是個夢,我坐起來,喝點開水,放鬆一下,這才重新躺下睡覺。我第二次又睡著的時候,又發現剛才那個女的,身穿白衣,從牆上飛下來,她的兩手還沒挨著我脖子的時候,我又大叫一聲驚醒了。這次不敢再睡了,也不敢在屋呆了,抱著衣服就往外跑,猛敲31號門,史潮記和陳照奎老師都醒了,陳照奎老師問怎麼了,史潮記笑了笑說:“陳老師你睡吧,我試試進才哥比我的膽量大不大”。我說:“你知道”史潮記說:“進才哥來我的床上睡吧,明日再說”。為了不影響陳照奎老師休息,我就和史潮記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陳照奎老師就問:“怎麼回事?”史潮記說:“29號屋裏老是鬧鬼,誰也不敢在裏住,凡是住過的人被驚醒的夢全是一樣,我也被鬼鬧過,所以我不是在30號屋住就是在31號屋住,也不在29號屋住,傳說這房子是英國人蓋的,當時有個女的在這個屋上吊死了,之後就老是鬧鬼,我讓進才哥試一試,誰知他會被嚇醒。” 陳照奎老師說:“我就不信,進才別怕,今天晚上我去給你抓鬼。”到了晚上,我和史潮記睡到31號屋,陳照奎老師睡到了29號屋,一夜沒有動靜。第二天早上,陳照奎老師帶著疑問的目光說:“進才,我怎麼什麼都沒發現。”我說:“你是怎樣抓鬼的?”陳照奎老師說:“我盤腿在床上坐了一夜。”我問:“你睜眼還是閉眼。”陳照奎老師說:“睜眼,看鬼從什麼地方來,我好抓她呀!”我說:“陳老師,你不能睜眼,你應該閉著眼睛,鬼才敢來。” 陳照奎老師皺了下眉頭說:“是那樣麼?那好吧,今天晚上我再試一試,看能不能抓到。”到了晚上,陳照奎老師又住進了29號,一夜又是無事,第二天早上,陳照奎老師起來後對我和史潮記大聲地說:“什麼也沒有,淨是你們自己嚇自己。”我不好意思地說:“看來還是老師的功夫深,連鬼也害怕。” 陳照奎老師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至此以後,只要我去賓館就和陳照奎老師換房間,或者我和史潮記睡在一個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