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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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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4 08: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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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6-17 7:55:32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5-6-14 08: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孙存周战胜过陈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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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4 08: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孙存周为何不上擂台试试

孙存周为何不上擂台试试


    直言叙述:在1928、1933两次
国考和1929年游艺大会上,孙存周(1893年生)都正当年,这位喜欢和人试手的
“大师”,为什么不趁此机会上擂台和人比试一番,而偏要在私下和这个试了和
那个试?而在擂台上拼杀的有其同龄人(朱国福)也有比他还大的,要比就正大
光明地比,有史可考,有据可查。之后出现了很多传闻,说他败了若干名家,实
质上能打的未必有名,有名的未必能打。是否禄堂公呵护他的宝贝儿子,因为那
都是“打死勿论”的生死之博啊!


    米子健叙述:孙存周是浙省国术游艺大会的首席监察委员,负责平定比赛争
端。期间,有人挑战,孙存周登台愿与之一试,挑战者畏其神,犹豫不决,最终
悻悻而退。此事见于29年11月22日杭州社会日报。


    28年3 月24日中央国术馆成立,5 月孙氏父子被请到南京,孙禄堂先生被聘
为武当门门长、孙存周被聘为一等教习。时国术馆内争权夺利、派系斗争较严重、
人事关系十分复杂。孙禄堂先生因不满其环境,于6 月辞职,当月即被江苏省省
主席钮永健聘为江苏国术馆教务长,后又兼任副馆长,钮永健兼馆长。时江苏国
术馆也在南京,中央国术馆近三分之一的教习被孙氏父子带到江苏国术馆。9 月
江苏国术馆迁至镇江。孙存周早在中央国术馆举办首届国术国考前就与中央国术
馆分道扬镳了,他怎么还会去参加其举办的考试呢?1935年,金警钟在其创办的
“国术周刊”上称赞孙存周的功夫宏博赫奕、南北无匹。孙门在民国时期确实盛
极一时。解放后,逐渐消沉了。目前在江苏还有一些孙门后裔,但大多已不练拳
了。


    南阳子叙述:“浩博雄烈,赫奕英绝。”是1932年孙存周过40大寿时海上心
意拳名家卢崇高赠送给孙存周的字幅。以后金警钟又以相近的词句写于其“国术
周刊”中。可谓同道共识。


    北溟叙述:孙存周都当上首席监察委员了,还上台比什么?再说当时很多选
手都是他父亲教出来的学生,老师的儿子上场,别人怎么比?章殿青当时不过就
是跟李景林的女儿谈谈恋爱,很多人遇见章殿青都故意相让,曹晏海与章比赛时,
不打自倒,两次故意用手触地。孙存周在这种情况下不参加比赛倒是有风骨。否
则,就是得个冠军也说不清楚是自己打出来的,还是别人让的。

 楼主| 发表于 2005-6-14 08: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太极拳名家旧事录

太极拳名家旧事录

  1. 杨少侯自杀海上.关于杨少侯自杀,在陈微明的《海云楼集》中有明确记载.那么杨少侯为什么自杀呢?是因为有几位国术馆的教师通过李景林约好了杨少侯,要与杨进行切磋交流.时杨已68岁,虽名气很大,但真打起来已力不从心.杨少侯是很要面子的人,事先请人试了回手,确感非常吃力.由于答应李的事又不好回绝,为了保全杨家太极的名声,于是选择了杀身成仁.
  2. 郝维祯潦倒京城.民元郝维祯来京,遭杨健侯冷遇,在京城站不住脚,于是去了天津,去访李存义和李瑞东,在河北公园李存义的徒孙李玉琳向郝请益,试了回散手.郝维祯竟不能胜.于是又折回北京,斯时盘缠用尽,病困交加,潦倒在宣武门,几于毙命.后经人救助才终于得以返乡.
  3. 吴鉴泉汗颜西子湖.民国十八年,杭州举办国术游艺大会,吴鉴泉应邀为评委,同时作为表演员表演太极拳,时评委副主任褚民谊是吴的学生,吴颇得意,评判时对朱国禄的拳击打法颇有微辞,认为朱的打法不和于国术.时朱国禄之胞弟朱国祯邀吴与自己作一对上台一较,朱国祯称:我只用国术,不用拳击,看能不能赢你.朱站在台上三次邀吴,吴不敢应.时值深秋,而吴竟汗流满面,双手微颤.后经李景林与陈微明调解,才作罢.
  4. 陈照丕动口不动手.国术馆有摔跤名家杨法五,生得虎背熊腰.闻陈谈太极拳以轻破重之高论,欲与陈一拭,陈远避之.一日陈教拳时,杨又至,立于一旁.陈望见,立刻解散学员.至杨前顿首曰:"您总得让我混碗饭吃,我不敢在您跟前练拳,可您总得让我有个说拳的地方吧."
  5. 武术家也是普通人,真正修养高深的没有几位.1979年在京的老武术家在西单聚会,由于文革后很多武术界的老人儿很久都没见面了,一般见了面都客客气气.都相互称对方为"某老师".孙剑云看见吴图南向吴打招呼说:"吴老师您来的早啊."吴回答道:"我在等你那,干闺女."孙剑云反映可是真快,立刻跟了句:"哎,你这干孙
子,怎么几天没见,跟姑奶奶开起玩笑来了!"吴图南站在那儿尴尬地笑了笑,没敢再说话.旁边不知是谁说了句:"真是自取其辱." 往事历历在目,讲出来是想说明今天的人不要被故事和文字异化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6-14 08: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八卦董与太极杨

八卦董与太极杨

     清光绪年间,直隶广西府永年县南关的杨露禅,三下陈家沟投师陈长兴,经十八年苦练学会太极神拳。后经刑部侍郎武汝清推荐,进京到瑞王府授艺。一时间京城武林高手纷纷寻上门来比试,却总是败北而去。杨露禅由此名声大噪,人称“杨无敌”。

  这事惊动了深居内宫的八卦掌开山鼻祖董海川。董海川几次想登门拜访杨露禅,又恐有失体面。一日,他再也忍不住了,便派徒弟执请柬邀杨露禅小酌。

  这天上午,董海川准备停当,静候杨露禅前来。但杨露禅直到中午还未露面。

  董海川平日有午休习惯,当他静了下来睡眼朦胧,忽觉人影一闪,他一睁眼,但见桌上摆着一个装潢十分考究的礼品花篮,内装“稻香村”各式糕点一份,“杏花村”老窖好酒四瓶,红色缎带上用金字写着“杨露禅拜上”,花篮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老拳师小憩,露禅不敢打扰,权且告退。失礼!”

  董海川心中一惊:好个杨露禅,我刚一眯眼你就给我来这一招,真乃武林高手也!可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难道我董海川想见你一面都不肯赏脸吗?好!明日我原礼奉还。

  第二天,杨露禅晨练完毕,大门便被人拍响。他开门一看,街上悄无一人,便觉被人戏弄。忽觉门前树上有个人影一闪。杨露禅拧身一纵上了门楼,只见四面房脊披露,白色一片,并无半点脚痕。不禁心里一动:来无踪去无迹,此乃上乘之轻功也!

  他忙飘身下房。进得大厅,见迎门桌上稳稳当当放着一个礼品花篮,竟是昨日自己送董海川的那个。花篮下也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太极名师杨露禅,送礼进府不见面。有礼无人不算‘理’,今日隐身把‘礼’还!董海川。”

  杨露禅正在聚精会神看纸条,次子杨班侯进得厅来伸过头一看,大怒道:“好个八卦董,如此狂妄!”他一把提过花篮说:“爹,八卦董用心不善,让孩儿去治治他!”说罢推门而去。

  杨班侯初生牛犊不怕虎,风风火火来到董府门外大声吼道:“董老拳师,接礼来呀!”隔着门楼便把花篮向院里投去。

  谁知花篮刚飞上门楼,便被董海川一个“燕子抄水”轻轻接住。董海川大声道:“班侯来送,我定收下,请!”

  杨班侯见董海川身手不凡,也提身飞腿上房,谁料到脚未贴瓦垅,便被宗师轻轻用手一托,隔着一层院落请到客厅太师椅上。

  杨班侯羞得面红耳赤,坐在太师椅上直发愣。

  董海川不语,进内院拿出一个羊皮匣子,客气地说:“有来无往非礼也,请你带回一件薄礼给令尊大人。”

  杨班侯回到家来,杨露禅打开匣子一看,里面装的是一件薄如蝉翼的杭纺真丝大衫,并有一纸条写道:“送此应时衣,请君莫嫌弃!”

  杨露禅抬眼望着窗外,心想此时正值三九隆冬滴水成冰,送这薄衫不是明摆着要看我的内功如何吗?他于是脱掉皮袍换上真丝大衫,穿北海,走前门,进天坛,逛天桥,什么地方人多就往什么地方去。迎面北风“呼呼”刮着,可杨露禅光头上却热气蒸腾,脸似三月桃花红润,谁离他近了就象挨近一个大火盆。这件真丝大衫他直穿了二十七天才换下来。这可闹翻了北京城,武林中谁见了不竖大拇指!

  一晃春去夏来。三伏天里董海川也收到杨露禅捎来的一个羊皮匣子,内装一件关东二寸厚的白板老羊皮袄,梨花笺上写着:“隆冬送衣人情重,三夏还裘意更浓。想见庐山真面目,冷暖相宜各不同!”

  董海川自然不甘认输,当下就穿上这老羊皮袄,整整过了一个三伏。有时还手把一壶老烧酒,对着烈日自斟自酌呢!

  三伏过后,董海川给杨露禅捎去一封信:“弟恨无亲睹金面之机,今备小酌,请下临寒舍。弟愿聆听赐教!”

  几番来往,杨露禅早已识得八卦董是难得的知己,立即直奔董府而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董海川道:“兄乃太极泰斗,今日到来蓬荜生辉,我想借着酒兴看上一回太极神拳,不知杨兄肯否赏光!”

  杨露禅连连摆手:“董兄是八卦开山宗师,弟乃山野村夫,今日高攀上座,倍感荣幸。借兄一方宝地献丑,更觉三生有幸也!”

  话罢仆人前面引路,两人随后,过了月亮门,来到一个开阔的院落里。

  杨露禅微微一笑抱拳道:“献丑了!”脱去鞋袜,飞身上了梅花桩,神气内敛,身轻如燕,手、眼、身、法、步都恰到好处,真不愧下了十八年的苦功。

  “好!真乃一绝也!”大家正看得忘神,忽然谁叫了一嗓子。回头一看,原来是头戴金冠、腰束玉带的恭亲王驾到。杨露禅忙飘身下桩,抱拳施礼。

  恭亲王上前拉住杨露禅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这么热闹也不叫我一声,怕我偷走你们的绝技吗?”

  董海川忙笑道:“亲王公务繁忙,我们未敢惊动!”

  谁知恭亲王紧追不舍:“这就不对了,要看双雄绝技,何惜江山万里!你们今天该让大家一饱眼福才对嘛!”

  董海川和杨露禅明白王爷今天要看他们双上梅花桩了,于是一对眼神,双双抱拳飞上桩去。

  他俩一个是太极泰斗,一个是八卦宗师,在桩上你来我去,如一对蝴蝶,似两颗流星,忽分忽合,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看得众人如醉如痴。恭亲王赞不绝口:“八卦董,太极杨,实乃武林双绝也!”

  此事传扬开来,至今已近二百年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6-14 08:29:00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陈发科二进国术馆

北平街上,陈发科依旧乡下打扮,一身布衣,头上还裹着条毛巾。他围着国术馆走了一遭,来到大门口,见两人抱臂倚在门旁,一幅得意神情。他眨眨眼,想试探一下,便拾级向里闯去。刚走进一只脚,就被两边的人按住双臂,道:“干什么的?”陈发科一看,抖肩解开双臂说:“找你们
这里的头儿。”两人答道:“今天头儿不在家。”陈发科拿眼一扫:“那好,改日我再来。”转身便走。
  第二天,同仁堂王先生和陈发科一起上街,行至国术馆门前,道边站的几个人见王先生过来,上前挡住王先生的去路:“王先生,货带来没有?”王先生看了看陈发科,支吾道:“没……没有带来。”“没有?进去和我们头儿去交待吧!”说着架起王先生进了国术馆。陈发科在旁没搭
言,跟着进了国术馆。
  陈发科环视院内,迎面正堂上挂着“研武厅”三个大字,庭堂前排列着十八般兵器,一伙人正在舞刀弄枪。靠西边台阶上站着一个人,身高六尺有余,看上去煞是威风。他就是国术拳师,姓阎,名雷,自称阎王爷,人送外号“六百斤”。他双臂展开能挂六百斤的东西。因他高大力足,武
功又好,盘踞国术馆多年未遇对手,堪称北平一霸。
  一个小徒弟上前说道:“阎师傅,王先生来了。”六百斤扬扬眉,扯嗓道:“王先生,我上次向你要的东西呢?”王先生忙答:“本店实在没有。”六百斤大怒:“放屁!大药店没有虎骨酒?”他便说边走下台阶,伸手抓住王先生的肩头,疼得王先生呀呀直叫。这时,陈发科在后边喝了一声:“住手!”六百斤听身后有人喝他,抬头一瞧,见是个乡下人,便指着陈发科说:“哪来的乡巴佬,敢顶我阎王爷,胆子不小。”凑到陈发科跟前。王先生急忙过来:”阎大人,这是我店上的徒弟,他——”。六百斤并没有听王先生介绍,只狠劲儿地瞪着陈发科。陈发科并不示弱,也
横眉冷对。六百斤咬咬牙,从嘴里取下烟头,用力按在陈发科的脖子上,陈发科不知此馆的暗机,指骨节咯咯作响,但没轻易出手。一旁的王先生忙上前说:“阎大人,我这徒弟也会点拳脚,相约个日子跟你比划比划,不知意下如何?”六百斤回头一笑,头摇得像拨郎鼓:“我看还是免了
吧!”王先生看了看怒色未尽又冷静异常的陈发科:“今天先到这里,改日再来。”
  三天后,国术馆热闹非凡,堂前摆着兵器、桌椅,北平众多武林人士坐到两边。陈发科进门时,六百斤的大徒弟正在练枪,六百斤在旁说:“列位请看,阎家枪,光见明,风雨不透……”。他话音未落,陈发科已摘下礼帽,嗖地飘了过去,将礼帽戴在了练枪人的头上。四周一阵哗然。
  就在这时,王先生趁机上前介绍说:“列位,这位就是河南温县陈家沟陈发科,世袭太极拳,初来北平,想与阎大人小试,望列位赐教。”陈发科向两边点点头,一侧坐下。
  不一会儿,赛场已安顿停当。六百斤与陈发科上场向各位施礼后,便在场中拉开了架子。两人看上去,一个壮壮实实,一个膀大腰圆,双方各自暗蓄力,伺机进攻。走过几圈,六百斤显得有些不耐烦,朝陈发科心窝虚晃一拳,接着,双手齐出,向陈发科肩膀抓来。陈发科见势,一缩身,
双手向上架开,出掌砍在六百斤的双肋上,借着六百斤撤身之机,侧身用右肩一靠,六百斤后退不及,滑出倒坐在地上。六百斤从未败过,心里一怒,起身抡拳,招招逼近,不给陈发科一丝空隙,看上去六百斤力大壮实,但却并不笨拙,出拳同时,一个扫腿过来。只见陈发科纵身翻起,稳稳地
站在地上,六百斤又想打个立足未稳,再次扑向陈发科。陈发科并不躲闪,待引进落空后,急转体,六百斤拳落空处,又无力收回,见陈发科只一抬腿,正顶六百斤小腹,将其撞倒在地,好一会儿爬不起来。
  国术馆下面的看客纷纷向陈发科拱手道贺。再看六百斤已悄悄溜入侧房。按国术馆的规矩,陈发科接任六百斤执教。从此,陈发科一直在北平国术馆执教,解放后定居北京。
 楼主| 发表于 2005-6-14 08:3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孙禄堂小传

孙禄堂讳福全,晚号涵斋,河北省完县东任家瞳村人。生于咸丰十年十一月十五日申时 (1860年12月22日),逝于民国22年夏历10月29日卯时 (1933年12月16日)。

  孙禄堂早年精研形意拳,师从李奎元,复从郭云深,共十一年,其间又得宋世荣、车毅斋、白西园诸前辈亲授,加之孙禄堂天资弥高、性情恬淡,故孙之形意拳功夫能超逸前代,功臻冲空化境。继而孙禄堂为了研究拳与《易》之关系,又从程廷华研习八卦拳数月,多有心得,技艺精深,但丝毫无自得之意。年余后,程廷华称赞道:“吾授徒数百,从未有天资聪慧复能专心潜学如弟者。吾与弟意气相投,故将余技尽传之。弟生有宿慧始能达此。余意,汝之技,黄河南北已无敌手。禄堂前途珍重,可去矣。”1886年春,孙禄堂只身徒步壮游南北十一省,其间,访少林,朝武当,上峨眉,闻有艺者必访至,逢人较技未遇对手。1888年,孙返归故里,同年创“蒲阳拳社”。1907年,东三省总督徐世昌久闻孙禄堂武功绝伦,故聘为幕宾,同往东北。后保荐孙为知县、知州,末临莅。1909年,孙随徐返回北京,时肃王意公深慕孙禄堂武功独步,冠绝当时武林,故折节下交。然而孙从无一事请托,所以缙绅于孙益重焉。


  1912年,孙禄堂在北京遇太极拳家郝为真。时郝已年过花甲,病困交加。孙闻之,将郝接至家中,请医喂药,月余郝愈。郝感其恩,遂将自己所习太极拳之心得告之孙禄堂。时郝一言方出,孙已通悟,二人搭手后,郝为真叹服不已。惊赞曰:“异哉!吾一言而子通悟,胜专数十年者。”盖因形意、八卦、太极三家拳术至最高境界其道理可自通。1918年,孙禄堂经过自己数十年深修研悟,将形意拳、八卦拳、太极拳三门拳术从理论到内容提纯升华融合为一,创孙氏太极拳。同年,徐世昌请孙入总统府,任武承宣官。 1928年3月,南京中央国术馆成立,孙受聘为该馆武当门门长。7月又被聘为江苏省国术馆副馆长兼教务长。至1931年10月返京。


  孙禄堂深通黄老、易学、丹经,并博学百家,习武修文殆有天授,故能集中国传统哲学思想与武技于一体,提出“拳与道合”的武学思想,并以此为指导完成形意、八卦、太极三拳合一的理论和修为体系。自1915年至1932年,孙禄堂前后撰写出《形意拳学》、《八卦拳学》、《太极拳学》、《拳意述真》、《八卦剑学》、《八卦枪学》(未出版)、《论拳术内外家之别》、《详述形意、八卦、太极之原理》等重要专著和文章,影响极为深远。


  孙禄堂通透形意、八卦、太极三门拳术之真谛,而且于内功修养、点穴、轻功、枪、剑诸艺皆精纯入化,披糜宇内。时人评曰:孙禄堂武功已至“依乎天理、批大郤、 道大窾”,神乎之游刃的武学最高境地。为当时武术界之领袖人物。形意、八卦名家张兆东晚年对友人曰:“以余一生所识,武功堪称神明至圣登峰造极者,惟孙禄堂一人耳。”


  孙禄堂武功绝伦,能于行止坐卧间,周身各处皆可扑人于丈外,无时不然,又能于不闻不见之中觉险而避之,神行机圆,无人能犯。孙禄堂年近半百时,曾信手击昏挑战的俄国著名格斗家彼得洛夫。年愈花甲时,力挫日本天皇钦命大武士板垣一雄。古稀之年,又一举击败日本五名技击高手的联合挑战。故在当时武林中享有“虎头少保,天下第一手”之誉。


  孙禄堂不仅武功登峰造极,而且道德修养极高,多次扶危济灾,救乡民于水火。1919年,完县一带大早,孙倾其家资散钱于乡农,不取本息。而周济武林同道之事更不胜枚举。时人评曰:“孙之忠义之心肝胆相照非常人可比。”


  孙虽名满天下,然而俭素质朴如初,一生淡泊名利,不阿权贵,立身涉世“诚于中而形于外”,不图虚名,遇同道罔不谦逊,如无所能者。晚年,孙隐居乡间,预言自己去世之日,不食者两旬,而每日书字练拳无间。临终时,孙面朝东南背靠西北,端坐椅上,嘱家人勿哀哭并曰:“吾视生死如游戏耳。”于清晨6时5分含笑而逝。


  孙禄堂无疾而逝,震动当时各界人士。《申报》、《民国日报》、《大公报》、《益世报》、《世界日报》等重要报刊,均对孙的逝世作了报道,对孙之一生给予了高度评价。南京、上海、杭州各武术团体也于“功德林”为孙举行公祭,由陈微明等名流百余人出席,多人作演说。同时,北京十天津各武术团体及孙门弟子亦为孙举办了隆重的追悼活动。保定国术馆副馆长刘纬祥曰:“今后我无问技之人了。”


  孙禄堂一生弟子众多,遍布海内外。其中著名者有齐公博、孙振川、孙振岱、任彦芝、陈守礼、裘德元、陈微明、支燮堂、刘如桐以及其子孙存周、女孙剑云等。

发表于 2005-6-14 09: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乁小百货乁不知是从那里找到的武林轶事,真让人大开眼界。这里的有些是早已听过,从这些武林轶事中,可以看出,一些武术家名人们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他们以拳为生,打过不少的擂。有许多传说他们是没有败绩的。事实怎样呢?正如《孙存周为何不上擂台试试》中所提到的“陈发科是有工夫的,不过他赖以成名的是他的为人和武德。至于谁打败谁,没什么意思。其实无论陈发科是否输过手,都不影响他作为陈式太极拳一代宗师的历史地位和所传拳术的学术价值。”因为人们看到的是一个人的武德。所以人们都能记住他们。他们才能称上是“一代宗师”
 楼主| 发表于 2005-6-14 09: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吴公仪与陈克夫比武






  1954年1月17日,香港发生了一件白鹤拳弟子陈克夫挑战吴家太极掌门宗师吴公仪的大事,立即震动了港澳武坛和一般市民大众。此战虽然不足半小时,但不单令吴家太极植根港澳,广传东南亚及美加地区,并且引发了近时二十年的武术热,催生了新派武侠小说,可谓影响深远。


  吴陈比武的前因
  当年港澳以南拳为主,白鹤拳则是香港极有名气的外家拳派,历史较长,门徒什多,掌门人是吴肇钟,弟子以陈克夫、陆智夫等最为突出。吴家太极却是北方门派,据说以柔可刚,可四两拨千斤,一时亦吸引不少学员,风头颇劲。致令本港武人心有不甘。吴公仪是北方太极拳大宗师吴家第二代掌门鉴泉的长子,香港鉴泉太极拳社主持,其长子吴大揆,在广州佛山一带与人交手,所向披靡,战绩显赫,父子二人可称过江猛龙。白鹤拳陈克夫年富力强,曾习西洋拳击,可称本地猛虎。 陈可夫本是白鹤的少壮派人物,与年近花甲的吴公仪不同辈份,但陈克夫提出非和公仪较量不可。顾此酝酿至1954年,由澳门名流何贤提出以擂台比武的形式,为镜湖医院筹款赈灾,吴家终于答应由公仪亲自出战。


  消息传出,立即成为港澳报纸的头条新闻,并掀起热潮。香港向来禁止公开比武,乃改在澳门新花园。比武当日,澳门的大小酒店客似云来,会场门票一早售完,不少是自香港专程而来。与会者多是武林及社会上有名望的人士,如杨澄甫座下四大弟子之一,以铁指闻名的董英杰,鹰爪门宗师陈子正高足刘法孟,西洋拳高手李剑琴与名伶马师曾、红线女、新马仔、邓碧云、芳艳芳、张瑛,富商何贤等。而且特由澳门总督夫人剪彩,绿村电台做现场直播。 比赛采用西洋擂台,原定比赛六个回合,每一回合五分钟。大会鉴于并无先例可援,由每位高手公证先行试招,议定不得起高脚过膝,吴陈二人先行签“生死状”,电影制片家吴九出动了三架摄像机从不同角度同时拍摄,可谓前所未见。

  是日,陈可夫穿白西洋拳服,双肩搭深色毛巾,高大潇洒;公仪穿传统中式长袍,个子不大,却有谦谦儒者之风度,但脱下长袍,即以健硕身形引起全场一片哄动。第一回合开始公仪用七星势,快步跳跃,陈克夫则采用白鹤拳对敌的双手向前架式,互相对峙。陈先攻,用游斗之法,一触即退,保持距离,不让吴近身施展太极的长处。吴于稍探陈虚实后,便采用以静制动,等对手一近,就击其前臂麻穴,双手轻如打棉花状态。战至不久,吴穿破陈的护手,击中陈面,陈立即使出白鹤拳的“豹子连环手”密集进攻,猛攻十多招,拳拳打近吴面部,逼吴至绳边。吴闪身出绳间,瞬间以“翻身撇身追”挂击,陈鼻部中拳流血,吴连环追击,双方以中路架式对打。由于陈鼻流血不止,染满白衣,评判主任何贤急忙鸣钟。这个回合本来应是五分钟,只打了两分钟就停。休息时何贤见陈血染征袍,问他还继续否?陈表示流鼻血并不要紧,休息后可继续再战。 第二回合,陈仍采取急攻战略,吴则减少走动幅度,以逸待劳,陈绕步走了半圈,即使出“白鹤兜罗手”闪电击中吴的腰部,但吴的太极最善于小圈子贴身短化,不单没有受伤,反而借力抽空左手,右手使出“肘底看槌”击中陈的胸部,跟着重击陈右前臂,致令陈右手失去战斗能力,不得不高脚踢吴。吴以陈此举乃属犯规,于是以牙还牙,用左分脚反击,中裁判见两人似乎都动了真火,生怕再打下去会出事,有违慈善本意,即由评判主任按钟叫停,此回合只打了一分钟。经评判团紧急商量后,决定战果?双方不胜,不和,不败而告终,结束比赛。 太极白鹤双方的目的已达,不需再强分胜负,吴陈于是握手离场,皆大欢喜。回到香港后双方都大摆庆攻宴,互相邀请对方参加,双吴(吴肇钟、吴公仪)杯酒言欢,握手搭脚拍照留念,公仪、大揆笑不拢嘴,吴肇钟、陈克夫亦谦谦微笑,?筹得大笔善款,造福镜湖医院病者而干杯。



  陈克夫属白鹤派
  陈克夫是广东台山人,当年35岁,身高5呎5吋,曾经学过西洋拳、洪拳及日本柔道。后来从学于「白鹤拳」名宿吴肇宗、邝本夫,1952年,于澳门开创「白鹤健身院」,广招门徒。

  擂台赛的缘起,诸家报纸语焉未详,大致的情形是先有所谓的「隔江骂战」,然后再「切磋研究」,终究衍生了「擂台合演」。


  1953年八月间,香港鉴泉太极拳社的「掌门人」吴公仪,在某报上发表一篇关于国术的文章,文末有「欢迎任何一派拳术家和他『研究』,不论何时何地」之语。此文未见,但想来其中必含有相当自负的意味,因此,激起了澳门白鹤派年轻院长陈克夫的不满,为文反驳,彼此交互抨击、开骂,是谓「隔江骂战」。双方的骂战在报章上披露,自然引起港、澳读者的瞩目,盖「研究」一语,颇有点「踢馆」的味道,广大的社会群众口耳相传、尽情渲染,大有不能不以实际行动见真章的趋势。于是,遂由一些团体出面(主要是康乐体育会),安排双方会商,拟定了个「打擂台」的计划。


  「打擂台」一事,在古典侠义小说和近代武侠小说中曾屡屡出现过,其中炫技的意味很浓,因此,为了争强夺胜,难免产生拳脚无情的流血场面;为了冲淡这一色彩,同时也展现国术界的正面积极精神,此一擂台赛,是以救助香港灾民及慈善募款的名义进行的;既然如此,则双方的角斗,自不宜过于激烈,虽有「如有意外,各自负责」的契约,但却不像小说中的「立生死状」,而以「合演」代替了「打斗」。尽管如此,其间的意气之争,依然不能避免,就在契约签定的前夕(1953年12月31日),双方推派参与协商的代表吴大揆(吴公仪之子)、李剑琴(南派拳师),就差点在火药味极浓的对谈中「即席开打」起来。


  吴、陈来历


  擂台赛的当事人,来历不凡,都是当时港澳国术界的知名人士。吴公仪是北京人,当年53岁,1919年,他年方20,就已出任山东省长屈映光的「武术总教练」;1924年,则任职于张宗昌阵营的「搏击队总教官」;其后也在全国知名的上海「精武体育会」教习。吴公仪家传太极名家杨露禅(民初白羽的武侠小说《偷拳》即叙述他的学武历程)的内家太极拳,祖父吴全佑、父亲吴鉴泉都是杨系嫡传。他身高5呎4吋,浓眉大眼,身体扎实,留有两撇小胡子,是「鉴泉太极社」的负责人。


  陈克夫是广东台山人,当年35岁,身高5呎5吋,曾经学过西洋拳、洪拳及日本柔道。后来从学于「白鹤拳」名家吴肇宗、邝本夫,1952年,于澳门开创「白鹤健身院」,广招门徒。白鹤拳属外家工夫,最富盛名的是一套「鹤形猿步」,相传是创始者明初西藏喇嘛阿达陀从鹤猿争斗中参悟的绝学。清代咸丰年间,白鹤名家升隆长老于鼎湖山莲花庵开教,传下广东一脉的白鹤派,在广东一带,声势颇广,当时掌门人为吴肇钟。在决战前夕,这位白鹤派的掌门,曾填写〈踏莎行〉一词寄意:


  欲语还吞,将情暗寄,扇边蹙蹙屏风倚,秋波低转远山沉,个中自有消魂味。似醉犹醒,因愁益媚,灵犀隐在心头腻,十分消息额前横,都缘幽怨难回避!


  「都缘幽怨难回避」,正是梁羽生所谓的「词意幽怨」,看来吴肇钟对徒弟此番挑衅,未必真的赞同。
  
  继续...如火如荼的赛前众相


  比赛的时间订在1954年1月17日下午四时,地点在澳门新花园酒店(据传,香港政府不核准擂台打斗,故而移师澳门。比赛(或合演)以自由搏击为原则,但也拟定出各项如「不许口咬」、「不许抠眼」、「不许踢打下阴」等?br/>W则,预订以六回合为限,每回三分钟,并请有七名裁判、评审。擂台的设计颇为特殊,是建立在游泳池上的,周?br/>D依距离远近,分隔出五元、十元、二十元、五十元及一百元的观众区,收取门票,以供慈善之用。


  赛事传出,整个港澳为之沸腾,街头巷尾,一片谈论之声,据说连若干东南亚的武术人士也都络绎赴澳门观战。香港当局不禁赌,因此各赌档(连国术馆也临时凑上一脚)也都开盘让人投注,「盘口」相当混乱,而且港、澳不同,其中多少带有点地域情感。


  在澳门,赌陈克夫的「盘口」较高;在香港则是吴公仪。不过,大多人较看好吴公仪,尽管耽心他年老气衰,但对他的经验及太极拳所讲究的「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充满了信心。


  决战前夕,港澳的渡轮不但增开班次,而且班班客满,有些人宁可「顶栊」(即无座位),也不愿错失观战的机会;澳门所有的旅馆全部爆满,来迟者只得在赌场中打熬过夜,连带着,澳门的餐饮业、赌业皆大发利市,空前的赚了一笔。


  迅起迅结的赛事


  在一万三千多名观众屏息静气,却又心情激荡的翘盼下,这场空前绝后的「擂台合演赛」,终于开锣了!

  比赛原订六回合,但是,总共不过进行了一又二分之一回合,整个「搏击」的时间,加起来仅有两分钟。第一回合中,吴公仪首先中了一击,被逼到绳墙;但吴公仪迅速回击,一拳直击陈克夫的鼻子,剎那间,血流如注,裁判击铃宣布「够钟」(时间到)。第二回合,双方互有斩获,但临末吴公仪的一记右拳,又直直击陈克夫的鼻子,鲜血飙流。裁判立刻中止比赛。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迅起迅结,显然是不过瘾的;但一阵拳光血影,也颇令人触目惊心,合演草草收场,倒也没有观众抗议。不过,私底下的嘀咕,总是免不了的。最引起嘀咕的,是打擂台双方所使用的招数。原本观众一心盼望着吴公仪使出看家的太极拳「推手」,而陈克夫则施展著名的「鹤形猿步」,但这两种功夫似乎派不上用场,陈克夫用的是直来直往的「罗汉拳」,吴公仪则使出手快脚快,看来似是「武当拳」的招式(据太极拳前辈郑荣光及吴公仪自己所说,他用的确是太极拳,并都引了拳经「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之语,解释其「手快脚快」的原因),不但没能够让观众眼界大开,反而看起来和普通人一般打架的「厮打」没甚两样。


  议论纷纷话赛后


  轰动一时的「擂台赛」,在裁判不作胜负宣告(六名评审中,四人仅写「停」字,一人写双方「都好」,一张则写「吴胜」)、双方极有风度地握手言和下,有点「雷大雨小」式的结束了。不过,这场原带有意气之争的擂赛,仍然余波未绝,持续发酵。
决战过后,清点善款,总数在十万元左右,悉数用以救济灾民及慈善用途,倒是大快民心。吴、陈二人的「合演」,并没有所谓的「酬劳」;不过,摄制赛程的影片,在打铁趁热下,却出现了「双包案」,料想没有「酬劳」也还是有「片酬」的。吴、二人经此一战,可谓名利双收;但可苦了那些开赌档的人,因为裁判未说明胜负,赌档与赌客之间,难免公婆各说有理,如何处理,显然皆会引起纠纷,


  恐怕还是不了了之为多。


  这场擂台赛在报章媒体的广为传播下,成为当时港澳居民瞩目的焦点,即使赛事终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几乎无人不谈、无人不论,从期待到畅谈,居民皆有几分享受「嘉年华会」的味道。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场「嘉年华会」,居然直接关涉到文学的领域,催生了现代「新派武侠小说」的诞生。


  新派武侠的诞生


  就在港澳笼罩在一片欢欣鼓舞、热切讨论的喧嚷中时,当时报导赛事最为热衷的《新晚报》,正由罗孚出任总编辑。罗孚密切注意到擂台赛对人心的影响,认为将对报业的发展有所助益,因此极力怂恿当时任职《新晚报》编辑的梁羽生,创写有关的武侠小说。在1954年1月19日(比赛在17日),即刊登了一则预告:


  自吴、陈拳赛以后,港澳人士莫不议论纷纷,街头巷尾,一片拳经,本报为增加读者兴趣,明天起将连载梁羽生先生的武侠小说「龙虎斗京华」。书中写太极名手与各派武师争雄的故事,兼有武林名师寻仇,江湖儿女相恋等情节,最后则在京华大打出手。故事紧张异常,敬希读者留意。


  第二天,号称「新派武侠第一部」的《龙虎斗京华》(连载至1954年8月1日),就堂堂问世,开启了新一波的武侠热潮。


  《龙虎斗京华》以晚清义和团之事为背景,叙写义和团中「保清」、「扶清」、「反清」三股势力间的争衡,除特别强调「反清意识」外,对义和团的变质,也作了若干省思(主要是归咎于「保清派」岳君雄的阴谋);其间并穿插了丁剑鸣、柳剑吟师兄弟间的矛盾与误解,以及娄无畏、左含英、柳梦蝶之间的儿女情长。故事颇具曲折性,叙写也细腻生动。此书的构想,在开始即已架构完成,故在预告上也宣示了「京华比武」的结局。在情节的末段,梁羽生果真安排了一场「擂台比武」,「正邪」双方藉比武消除恩怨,这显然与吴、陈的擂台赛有某种程度的呼应。


  吴、陈擂台比武完全是个「偶然」,世间偶然之事极多,多半不足为奇,也多半事如春梦;但此战的「偶然」,却掀起未来数十年的武侠热潮。抚今追昔,依旧令人为之神往。吴、陈二位师傅,想来俱已作古,但是,武侠小说史上,会永远记得他们的名字。


  议论纷纷话赛后


  轰动一时的「擂台赛」,在裁判不作胜负宣告(六名评审中,四人仅写「停」字,一人写双方「都好」,一张则写「吴胜」)、双方极有风度地握手言和下,有点「雷大雨小」式的结束了。不过,这场原带有意气之争的擂赛,仍然余波未绝,持续发酵。


  决战过后,清点善款,总数在十万元左右,悉数用以救济灾民及慈善用途,倒是大快民心。吴、陈二人的「合演」,并没有所谓的「酬劳」;不过,摄制赛程的影片,在打铁趁热下,却出现了「双包案」,料想没有「酬劳」也还是有「片酬」的。吴、二人经此一战,可谓名利双收;但可苦了那些开赌档的人,因为裁判未说明胜负,赌档与赌客之间,难免公婆各说有理,如何处理,显然皆会引起纠纷,恐怕还是不了了之为多。


  这场擂台赛在报章媒体的广为传播下,成为当时港澳居民瞩目的焦点,即使赛事终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几乎无人不谈、无人不论,从期待到畅谈,居民皆有几分享受「嘉年华会」的味道。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场「嘉年华会」,居然直接关涉到文学的领域,催生了现代「新派武侠小说」的诞生。


  新派武侠的诞生


  就在港澳笼罩在一片欢欣鼓舞、热切讨论的喧嚷中时,当时报导赛事最为热衷的《新晚报》,正由罗孚出任总编辑。罗孚密切注意到擂台赛对人心的影响,认为将对报业的发展有所助益,因此极力怂恿当时任职《新晚报》编辑的梁羽生,创写有关的武侠小说。在1954年1月19日(比赛在17日),即刊登了一则预告:


  自吴、陈拳赛以后,港澳人士莫不议论纷纷,街头巷尾,一片拳经,本报为增加读者兴趣,明天起将连载梁羽生先生的武侠小说「龙虎斗京华」。书中写太极名手与各派武师争雄的故事,兼有武林名师寻仇,江湖儿女相恋等情节,最后则在京华大打出手。故事紧张异常,敬希读者留意。


  第二天,号称「新派武侠第一部」的《龙虎斗京华》(连载至1954年8月1日),就堂堂问世,开启了新一波的武侠热潮。


  《龙虎斗京华》以晚清义和团之事为背景,叙写义和团中「保清」、「扶清」、「反清」三股势力间的争衡,除特别强调「反清意识」外,对义和团的变质,也作了若干省思(主要是归咎于「保清派」岳君雄的阴谋);其间并穿插了丁剑鸣、柳剑吟师兄弟间的矛盾与误解,以及娄无畏、左含英、柳梦蝶之间的儿女情长。故事颇具曲折性,叙写也细腻生动。此书的构想,在开始即已架构完成,故在预告上也宣示了「京华比武」的结局。在情节的末段,梁羽生果真安排了一场「擂台比武」,「正邪」双方藉比武消除恩怨,这显然与吴、陈的擂台赛有某种程度的呼应。


  吴、陈擂台比武完全是个「偶然」,世间偶然之事极多,多半不足为奇,也多半事如春梦;但此战的「偶然」,却掀起未来数十年的武侠热潮。抚今追昔,依旧令人为之神往。吴、陈二位师傅,想来俱已作古,但是,武侠小说史上,会永远记得他们的名字。


  吴陈以武起因


  吴陈比武可说是由一名记者挑起的。过程大概如下:


  武术杂志记者林某与吴公仪一位私家侦探弟子相稔。一天,二人茶叙中谈起吴师,私探称其师功力深厚,能以二指发人于丈外。林不信。私探更谓其师太极武功了得,可与任何门派人士切磋。林认为这是头条新闻的好材料。遂径往找吴公仪求证。但两次往访不遇,问拳社的弟子:「吴师的确与任何门派人士切磋吗?」答曰:「当然,我们怕什么?」


  于是,林姓记者便当作是吴公仪的亲口宣言。翌日在报章上大字标题:「太极掌门人吴公仪欢迎与任何门派人士随时切磋」。消息见报后,引来武林很大的反应。很多人投书报社,或查询,或谩骂,或挑战。报章来函照登,并把原件转交吴公仪。


  讯息刊出后六日,吴公仪命人致电报社,声明吴本人从未宣称欢迎与人切磋,并谓练拳是为健康长寿,更强调该拳社禁止门人与外人争论,遑论切磋打斗。报章于是刊登更正启事。而谣传与毁谤言论更多。记者于更正启事刊登后两天,再次发表专文,声明欢迎切磋之语并非出自吴公仪之口。


  尽管两次的明确声明,事件并没有因此而死寂下来。


  大概是三个星期后的一天,林姓记者与白鹤掌门吴肇钟在中环饮茶。同台者有吴肇钟的门人邝本夫,陈克夫,及武侠小说作家黄威凤(笔名我是山人)。陈克夫在澳门设馆,听到吴公仪欢迎切磋的消息而来港。一名北少林门人走来与众人谈论该事件。黄威凤指出太极与白鹤的异同,认为陈克夫是最适当的挑战者。


  香港当时是禁止国术比赛的。有人求助于澳门的大亨何贤。何贤安排太极白鹤相方会面于新光酒楼。太极方面,出席的有吴公仪及其子大揆,还有一些大弟子。白鹤方面,吴肇钟未出席(怕被挑战?),由大弟子邝本夫,李剑琴带同陈克夫及一些门人赴会。由鹰爪掌门刘法孟主持会议。


  会议中,新光酒楼总经理(吴公仪弟子)认为比赛甚不公平;一来两人地位不配,二来两人年岁悬殊(吴公仪53岁,陈克夫30)。吴大揆十分气愤,认为吴肇钟应与其父对战,而他本人应战陈克夫。并要实时就地迎战陈克夫。吴公仪与会议主席刘法孟抑制了大揆的冲动。吴公仪认为既是慈善筹款,便答应接受挑战。


  吴陈比武,因而决定下来。

 楼主| 发表于 2005-6-14 09: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吴陈比武比武场面记实及全过程






吴陈比武比武场面记实及全过程








  名伶演唱澳门
  吴、陈二之拳斗,原由在澳门康乐会筹办,定名曰<慈善比赛大会>,原替澳门镜湖医院及同善堂筹款.及后因香港石硖尾六村火灾,数万灾民急等求待救济,大会乃决定将此慈善比武大会全门券收入,发出百分之四十,救济石硖尾灾民.又以比武在下月十日始举行,而灾民亟待救济,因此由康乐会名义,由太极社理事长陈作新携返香港义与六村急赈会。
  一九五四年,一月十七日吴陈比赛举行于澳门之新花园,事前先搭擂台于泳池之上。是日下午二时十五分,澳督史伯泰夫妇到场,由何贤、梁昌、崔德祺迎入,即由史伯泰夫人主持剪彩礼,女艺员方艳芬献花,并介绍公议、陈克夫二人与澳督相见,后由澳督颁赠三皮具鼎予太极拳社、泰山健身学院、八和会馆三位代表后,大会正式开幕。先行依照秩序由各名艺员义务播唱歌曲,各拳社同表演术、剑术、推手,完毕之后。


  吴公仪略历
  吴公仪,字子镇,河北省,大兴县人,现年五十三岁,为香港鉴泉太极拳社社长。其父吴鉴泉,创鉴泉太极拳社于上海,自为社长,兼精武会太极班教师。民国二六年南来广州精武会,鉴泉之父名全佑,曾任清廷武术教职,公仪一度任湖南武术教官,九一八抗战事后,鉴泉偕公仪,南边来港,遂成立太极拳社于香港。


  陈克夫略历


  陈克夫,祖为广东省台山县六村人,出生于澳洲,现年三十五岁。幼时归国,入广州体育学校及培正分校,师邝本夫,学白鹤派拳术,兼擅西洋拳术。抗战任职于香港国民大学,当体育及拳术教师,一九五二年创立泰山健身学院于澳门。邝本夫原师吴肇钟,克夫之艺亦有渊源者。


           吴陈比武评议   


             陈公哲


  月来报载香港太极派拳师吴公仪,澳门白鹤派拳师陈克夫,各自宣称其本派拳技之优点,相约较技,甚嚣尘上,其始由研究二字而起,近则已由澳门殷商多人,组织大会,主理其事,双方商定规则,更有采取自由搏击办法订立生死不究之约,在澳门作慈善筹款而举行,余以为不可,兹申论之。
  吾国技击,有其精粹,流传至今,忆成专科,而其中宗派,蒸去蔚,各擅其长,自清代群主以技击足以倾覆国祚,遂糟禁锢,边鄙之氓,恃为械斗技能,益增禁锢口实。海外帮会,常有私斗,武馆向不受人欢迎,前此之学习拳术者,每欲一显身手,好勇斗狠,时有死伤,门征启寡,累及其家,于是相诫毋许研习,拳术日潮被视为下流末技,枪炮既与,已取代拳术地位,拳术愈趋衰落矣。
  清末宣统元年,余与同志数人,创立精武体育会于上海,旨在中兴国术,不以个人为本位,亦不以一家一派为本位,包含之广,为前所无,聘任各派专门教师,不下六十余人,经科学训练后,派赴各会传授。寓拳术于体育,不许斗争,故乃有“不许我之拳头,加于同胞身上”之口号,十年间,远及港澳南洋一带,有二十余分会,学习国术者逾百万人,树立风气,拳术由是人焉。
  前此南洋(包括港澳)各武馆,向受当地政府抑制,练习拳术,不敢公然为之,人数不多,当局不甚注意,所用器械、棍棒之外,刀枪剑,向无设备。一九一九年,内地来港介绍精武会,政府日渐明白了精武之提介国术,乃以体育为目的,非以打斗为能事,于是准予注册,国人遂获得公开操演拳术,而一向蛰伏之各家各派,因精武之关系,亦先后露面,国术蓬勃发展,而有日之现状,非复往时之被禁锢矣。
  余维此吴陈之争,虽号称义赛,恐将再开打斗之风。交手之后,必有胜败,从此引起宗派之斗争,重蹈往时武馆覆辙。且未曾确定拳斗标准规则,评判何从依据,而年龄与体重为标准规则之要素,虽能自定程序,不免有若干法纪。况拳术之技能,各派有其妙用,如摔角以摔交为能事,拳击其专长,岂能倒地而判其胜负耶?
  日本武术分为三派,即技击术、击剑、角力,各自比武,与异派向不相斗,且悬为例禁,外国之武术比赛,在巨量金钱奖励之下,拳击家不异以身体为孤注,有因拳斗而成为终身残废者,有因拳斗而成为终身白痴者,有当场被拳击毙者,故今日外国舆论已起而反对拳斗,有:“合法谋杀”口号,籍以为在今日武术中兴,未至尽量发扬之时,应放弃个人英雄主义。
  白鹤,太极,各有所专长,若不尽其所能,则拳斗意义;若尽其所能,即身体损伤,非吾人之所忍见。纵使某胜某败,亦不足以代表某家某派之优劣,从此再开打斗,门徒各拥其师,由拳斗而入私斗,陋弱复兴,谁辞其咎也!
  此次比赛,若以击伤身体为胜负,则人道攸关,若以身体倒地为计分,则不够刺激。且购票入场所,观拳斗不逾十分钟,未免有伤欣赏这意义,慈善筹款办法尽多,实不以拳斗为号召也。
  (按)陈公哲先生国术界之老前辈,于宣统元年在上创立精武会,现任中央武术总裁,全马来亚精武总会顾问,前中央国事馆参事,生平提倡国术,足迹遍海内外,精武全盛时,有五十余分会,远及南洋岛及加拿大,国术中兴,此公致力甚大。(照録报载)
  四、事前设法之劝止
  吴陈二人拳斗虽已签约,然为人道计,尽余诚心,设法劝阻,分致二函吴公仪,陈克夫二位。


  致吴公仪函


  径启者:
  日来阅报知先生与陈克夫先生签订斗决合约,查此次拳斗慈善筹款,原以此比赛为号召,但按照合约内容,实为决斗性质,斗决之事在二十世纪中已不存在,且为一种犯法行为。先生或因溺于往昔武士习惯,有人向忆挑战,若不起应,即为示弱,无怪有此一举,但连日报之反应,想先生亦会见之,依照社会公意,先生宜自动取消决斗改为表演性质,以不务损身体为原则,即社会必不以先生为懦弱。余自办理精武会,提介国术,统集各家各派于一会,四十五年来,未尝藉打斗示勇,亦为同寅,今顾先生以世宜关系,采及封菲,即晶取销契约,另换表演方式,是所企盼,专此即候。
                        陈公哲
                      一九五四年,一月八日


  致陈克夫函


  径启者:
  余与先生向未谋面,此次为慈善筹款事,不惜现身拳赛,足微痼聚为怀,无任钦佩。余自提倡国术,因知国术在晚清时代不能发扬之症结,依照时代需要,转移国人观念,寓国术于体育,因以大行。事详精武文献,兹不赘及。当时社会,不重拳术,世俗对技击家有“武牛”之诮,于此可知余之办理精武,乃以术为前题,放弃个人为标榜也。其初先与吴公仪先生原以“研究”二字起因,函讯。遂进入于决斗阶段,已背初旨。今在举行之前,合约是否无法取消?或以取消为示弱,人情上亦所难免。然风尚今昔大异,固不能泥于故辙也。且决斗之事,在今日之法律上亦不许可,甚愿先生采栽成万夫勇之责任,以代一夫之勇之成功。若实行决斗,不独于国术无益,反贻无穷之害,余用四十五年时是,始将拳击家“武牛”二字洗脱,若使其再陷覆辙,非所愿闻,殷望甚切,改拳,尚祈营纳,此候
                     日祺
                陈公哲一九五四年一月八日


  致澳门总督函译稿


  澳门总督钧鉴,敬启者:余谨将愚见,谨钧鉴座。关于此次不合法之慈善决斗,余感觉诧异者,不是举行于蛮陌之区,而竟在文化之澳门,不是在中古时代,而竟在二十世纪中期。依照连日中文各日报记载,决斗合约会于一九五四年一月三日签定于香港新光酒店,一方为澳门拳术教师陈克夫,一方为香港拳术教师吴公仪,定期于一  九五四年一月十七日在澳门举行,以门券收入,移捐港澳慈善。
  合约内容拳斗定六个回合,每回合斗三分钟,休息二分钟,自由搏斗,尽期所能“如:拳击、肘挣、拉握、指插(不许插眼)扭手、脚踢,及卫击身体任何各部。同时双方年龄、体重俱无限制。合约中并载,决斗后果,如有损伤,任何一方不能提出赔偿要求。据说,贵政府该管当局,经已批准此项决斗。
  余所知,现时通行之国际拳斗,已为有识者视为反人道之事,故有<合法谋杀>之称。而况中国拳斗,不戴手套,自由搏击,可及全身,其危险性超于国际斗拳七倍。若此,可无法可保证不致死亡,贵当局或未注意此种可能演成之惨剧。敬希注意所陈关于此次慈善之决斗。
           上海精武体育会创办人,香港精武会理事长陈公哲启。
               一九五四年,一月十二日


  全马来亚有精武会十一单位,会员五万余人,曾于一九五三年,五月五日开全马来亚各埠精武代表会议,成立马来亚精武会会长,及各侨商领袖,曾去电澳门总督,阻止 吴陈拳斗,乃约而同者,足证事之不应为而为者,有同感焉。
  新闻见一九五四年,一月十六日,星嘉坡,南洋商报。并转载于香港岛晚报                          马精武体育会电澳门督


  大会总裁判何贤致词
  各位亲爱的观众:今日这个会得如此热闹,首先得到本澳当局之指导,与港澳各名流之后作指导。更多谢吴公仪、陈克夫两老师,与八和会馆各位大老倌热心帮忙,更主要是得到各位亲爱观众之热心支持,如果不是各位观众这热心支持与合作,这次是无法举行的,故此,我现在代表本会向各位以最热烈之感谢。
  此次本会之举办义赛,可以说是包含两个意义:第一,系希望筹到一笔善款,来救香港石硖尾火灾之七万同胞。同时捐赠本澳镜湖医院,同善堂之经费。同时我们还有一个意义,就系藉此次这表演来提倡国术。
  我国之国术,有好几千年之历史,集中无数武术家研究,发展成为世界上最特出之一种体育,但一向难得机会作公开表演。而得到吴公仪,陈克夫两位名师之热心合作,将国术公开,可以说非常,非常难得之机会,因此,我们一定要十分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我们一定要令这个表演由头至尾,顺利完成。将我国之国术好好地介绍出来,使今日到场之观众,一同参考!
  为了保证要达到这个目的,除了本人已经得到吴陈两位老师之合作外,更希望今日到场观赛之观众,真诚合作!
  吴师傅同陈师傅两位都一致认定这次合演,目的只系研究国术,公开研究,对于谁胜谁败,绝对不介意的。
  此次两位才老师系完全为了做善事,为了提倡研究国术才联合表演。
  所以:为了保证这次之合演能够在<和平>,<友爱>愉快之空气中顺利完成,除了得到本澳政府当局之指导合作,尤其希望今日场之观众同我实切实合作,希望各位了解这次国术表演之目的,系慈善筹款与提倡国术,并不是较量成败,所以请各位保持镇定,千万不要影响台上表演人之情绪,免致发生任何之意外,就失这次<提倡国术>之意义!
  今日到场之各位亲爱观众,我相信一定能够同我们合作,保守会场之秩序,使到这次之盛会能够顺利完成,本人谨代表本会首先向各位致以衷心热烈之感谢!同时并代表镜湖医院,同善堂之贫苦病人,及香港石硖尾村受难灾民,向在座各位善长仁翁,多谢,多谢……
  我现在再重复向各位请求:
  遵守秩序,发扬体育精神!
  保证大会和平,顺利结束!
  祝各位健康!
  词毕,四时十五分,举行比武,详见报载。
       见一月十七日,星岛日报


  哄动港澳国术合演  两分余钟宣停赛


  (本报专讯)一场予人茶余酒后作谈话资料的吴公仪,陈克夫国术慈善赛,昨天终于在二万多对眼睛下实现了,无可否认这是一幕紧张,刺激的<比武>,虽然不能说是代表一派与一派之拳术竞技,但来观的人心里总存着,太极,白鹤哪一派了得的心理,所以昨天新花园里的纸伶歌唱,国术表演,观众注意于后者,前者不过是轻松的享受罢了。


  一时敲过,港澳拳者如泉涌至新花园,新马路上的三轮车,汽车如长龙一样。二时敲过,澳督史伯泰夫妇到场,由保贤,梁昌,崔德祺迎入,接着史伯泰夫人主持剪采礼,大会便正式揭幕了。
  各名伶先来一度唱曲娱乐后,便是鉴泉太极社表演,接踵是泰山健身学院学员表演。三时四十分,司仪张瑛在高峰前播出,<吴公仪陈克夫国术合演>场内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大会工作人员纷纷在<擂台>上打点。


  吴公仪首先上台,只见他穿深灰色长衫,蓝胶鞋,两个助手跟着,吴氏上台时四边拱手,观众台上报以热烈掌声,坐在一角。接着是陈克夫上台,陈氏穿白色蓝边裕袍,黑胶鞋,两个助手穿黄色衣衫,全部西洋拳师作风,上台后向四边观众鞠躬为礼,台下传来一片掌声。
  吴公仪上台后,见台边之三条麻绳系了白带,对于目力有所影响,遂要求将第一条之白带除去,两拳师继脱去外衣。


  四时十五分后,大会总评判何贤召集两拳师在台中握手为礼后,当场裁判彦光宣布开赛,电铃一响,吴公仪陈克夫想继离座:

  第一回合
  只见陈克夫首先用拳向吴公仪面部击后,吴氏微微闪过,亦还拳向其还击,陈克夫一面转弯,又是一拳向吴公仪左面部进袭,吴公仪一躲,左唇被其中击中,面部有血渗出,跟着陈克夫一个<回手>落在吴公低度之颈部。公仪不留意其有此一着,倒退两步,扑于台上之绳边。陈克夫未有向前袭击。公仪马上恢复反应,一个箭步,就向克夫脸部迎面一拳,中了克夫之鼻,当即左边有血渗出,公仪向其左。中一拳。克夫出击吴,电铃大鸣,宣布第一回合已达法定时间。公仪此时正踢一脚,但公仪马上停止,各坐原座。


  陈克夫鼻梁中拳,白上衣血迹斑斑


  暂休镜头
  这时克夫之鼻血涌出甚多,其两个助手马上用冷水替其浇头,并作全身按摩。本来两分钟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但大会为了这个原因,也稍延长时间。
  场内空气因见<血>而紧张起来,总裁判何贤马上跳台上和吴公仪,陈克夫先后慰问,这时他心情之过度性紧张溢于眉表。同时台下不少委员提出停赛的意见,因为怕后果不良。何贤心绪烦乱,连忙挥手急得面也红起来说:我有主意,我有主意,有人便问<有没有医生在场边以防不测>。当时大会委员紧张情绪可见一斑。


  第二回合
  电铃又鸣,宣告第二回合开始,克夫鼻血已经停止流出,两人拳头更密,各作上中路进击,公仪胸部又中了两拳,克夫之肩部及头部亦被击中,且右手伸出时,亦被公仪在其小臂骨连连敲击,一分钟左右,克夫突起右脚,大会眼见场面越见恶化,电铃大鸣,总裁判何贤即如集评判员作紧急会议,经一度洽商后,议定作不记名之投票,当时投票之评判梁昌,梁国荣,彦光,刘法孟,李剑琴,董英杰六人,开票后,有四张是应停赛,一张是应暂停赛,一张是吴胜。何贤遂在咪高风宣布,谓<比赛停止>,但不说出停赛之理由,观众对此亦表同情,所以场地秩序无紊,只是纷纷离场。
  大会总裁判何贤,新上<擂台>,脱去了外衣,仅穿白恤衫,红绸带吊着银笛,在台上指挥工作,继后与梁昌分坐在台边两张高凳上。台边有一电铃,是制止双方停止动作时按动的,铃声试了两声,听来有点雄壮,亦有点令人神经,有点那个,场边有人说:这是丧魂铃。
  四时十五分这个比赛开始,场内万多人都屏息着气注止于台上,两师傅<上阵了>,出乎决料之外,一开始,陈克夫便以<卜成>手法向吴公仪进攻,吴公仪马上拿开还击,大家都是以头部作袭击目标,说时迟,那时快,不及一分钟,公仪嘴边先中一拳,牙齿有血渗出,但陈克夫之鼻也给吴公仪击中,鲜血由鼻流出,公证人马上鸣电钟,双方遂停止。


  陈克夫助手马上展开救护工作,用水淋头及摩,但鼻血仍源源流出,休息时本定两分钟,但因为如此,休息时遂延长,足有六分钟。
  何贤心情最不安定是这个时候了,最低限度他估不到两位师傅,拳脚一开便如此认真,于是马上跑下求证台,陈克夫处看一顺,说了两句,又到吴公仪面前看了一回,他的心这时相信是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了。
  澳督史伯泰在贵宾座上,频吸香烟,看情形他的心情也相当紧张。张艳芬、红线女看见了血,马上掩面不敢看,本来他们坐在贵宾席第一行的,马上转移位置,退避第三行,有很多少奶小胆都玉面无色,有些居然退席不看。陈克夫鼻血停止了,电铃一响,两拳师又告碰头,只见两人拳拳到肉,越战越凶,第二回合地告停,场面空气有点那个。何贤马上如集六位评判员作紧急会议,于是决定作不记名的投票,看个评判员之意见认为应否再赛下去,结果多数的投票是停赛,于是由大会宣布停赛,如此倒赢得满场之掌气。由此年来,到场观赛的确是为慈善而来,都不是来看谁胜谁败,或是谁被击倒,实在难得。
  宣布停赛后,吴陈两人大家在何贤及两裁判前握手,吴公仪拍着克夫的手说:“我老了,你看年青前途大有希望,望你努力”一场刺激之比赛宣布闭幕。
  新马仔为了和缓场面之空气,马上跳到台上,高唱<万恶淫为首>一曲。芳艳芬本来预定是唱最后一曲的,但经已受了<流血的影响>,不能表演了,序只得告终。
  一场酝酿了数月的慈善拳赛,中到三分钟便告结束了,曲终人散,大家愉快的离开新花园,但整场拳赛的经过,相信还是港澳人士茶余酒后之谈话资料。
  吴公仪赛于后稍作休息,七时乘佛山轮返港,全部鉴泉社社友同行。门之欧马巴度,袭若坚新送上船,与吴师傅殷殷话别,公仪谈笑自若,有人问他的观感,只是笑着说:『我老了』。船启行时,吴公仪由大揆陪同,在轮边与送行者摇巾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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